没出国的时候,经常看到某某食物的商标上写着:“本产品远销海外”,要不就是“本产品深受海内外顾客的喜爱”。于是,我对“出口食物”的概念就是:出口到外国,给外国消费者消费的食物。来到美国之后发现,这个概念是多么的错误。原来所谓的“出口食物”大都是给当地华人消费的,真正的外国人基本上不买这些食物。
为什么呢?
为了能够全面的理解这个问题,我们要先来介绍一下在美国的华人超市。在纽约地区,一般有两个中国人聚居的地区:曼哈顿岛上的中国城,和法拉盛地区的中国城。曼哈顿岛上的中国城以中国福建地区的移民居多。这些移民一般较早来到美国,很多人不会讲普通话,仍旧讲一口流利的福建方言。法拉盛地区的中国城位于纽约皇后区,这里有很多来自中国大陆和台湾地区的新移民。两个中国城均有很多中国商店。在人潮中流动的基本上全部是黄色面孔的同胞,零星点缀着几个外国人。如果不是偶尔看到美国国旗在头顶上飘,或者印着“纽约警察”字样的警察穿来穿去,虽然身在美国,却很有可能感觉是在中国南方的某个地方,或者香港或者台湾。
在中国城里,可以买到很多在国内买到的东西。这里有中国特色的长豆角,冬瓜,南瓜,上海小白菜,天津油菜,南方油麦菜;这里有我们爱吃的火锅店,川菜馆,还有清淡的上海菜;这里还有经典早饭油条,菜包子,烧麦等等。当然,这里的商店还有玲琅满目的中国商品。比方说,六必居甜面酱,老干妈辣酱,以及李锦记的各种调料。此外,美国的很多中国超市除了是中国商品的汇集地,还是很多来自台湾,日本,韩国以及东南亚地区的各种食物。
这些来自亚洲地区的商品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,在标签上付有或多或少的英文翻译,只是翻译的文字多少的差别。这里说说北京的六必居甜面酱。六必居的商标做的非常大气,豪华。它在商标的一侧标上了英文的成分表,遗憾的是,并没有介绍这种食物怎么个吃法。只要对烹调有点知识的中国人大概都知道,甜面酱怎么个吃法。不过,外国人就不一定了。我想起有一次我在日本商店买了一个看似年糕的东西。因为没有英语的介绍,我参照印着商标上的图片来做,结果以失败而告终,所以,没有一个全面的对食物的英文介绍,会给顾客带来很多不便,重要的是,会失去顾客。这方面,李锦记的调料做的很不错,它详细的介绍了如何使用这个调料。这样,不仅会读中文的顾客可以享用,居住在美国的日本人,越南人或者韩国人也可以成为它的顾客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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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了这么多,讲的还是在美国的中国人如何购买中国食品。这些飘洋过海的中国食物在美国人中到底是个什么市场呢?首先,美国人一般都会去美国人的超市。在这里,基本上看不到来自中国的出口食物。显然,中国的出口食物并没有打进美国人的市场。不过,每次看到日本的寿司大摇大摆的在美国人超市的熟食柜台里“趾高气扬”,或者和山东大饼纯属“姊妹系列”的墨西哥卷饼“招摇过市”的时候,心里会有另一番感慨。人们喜爱寿司和墨西哥卷饼,无非就是因为它们没有经过油炸的程序而显得更加健康。而我们中国的包子和花卷无偿不有寿司那样的功效呢?
纸上谈兵,向来容易。对于中国商品来说,如何打进美国市场,绝对不是一千个中文字符就能阐释清楚的。不过,如果真正开拓了另一片异域市场的话,那这个企业也一定非同小可了。“奥利奥”饼干在美国也很流行,是一款非常经典的饼干。前不久,一个记录片采访了负责“奥利奥”在中国营销的负责人。她说,为了迎合中国顾客的口味,在中国销售的“奥利奥”饼干并没有在美国市场上的那样甜,因为中国人不是非常喜爱特别甜的食物。(我这才想起自己在中国为什么可以一口气吃下半盒饼干,在美国吃三块就必须要停下来)。另外,“奥利奥”发现不少中国人对于买一盒正常包装的“奥利奥”饼干有点吃力,所以他们就开发了两元钱左右的小包装。据这位负责人说,这种做法非常奏效,他们的销量因为这种小包装而销量大增。
写到这里,虽然理解中国的食物进入美国市场困困重重这个事实,比方说商家不仅要做开发市场的工作,有时候更要担负起介绍一种饮食文化的重任。但是仍旧期盼着在美国的超市能够多看到几种中国的食物,多几份“中国的”的惊喜。